温带季风气候。

🥀

【我们会再见的!】


我在梦里见到了他们。三个男孩,一个高高的,两个和我差不多高。

金发的男孩一直在不停地说着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紫发的那个也微笑着听,我一句一句怼他,银发的高个子就瞟我几眼又瞟他几眼,面无表情,沉默寡言。

我好像跟他们很熟悉的样子。

后来画面变了。

原来我们好像是在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厅里,我突然发觉场景变暗,脚下踩着一块金色的滑板朝着一团黑红的光极速飞去的正是那个叫作‘金’的少年。

我全身疼痛,一摸小腹还沾了一手粉红色的鲜 血。银发少年,貌似叫作格瑞,偏着头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紧张地注视着金冲去的方向。

然后世界崩塌。我脚下一陷,格瑞立刻狠狠地把我抛到一边还没有碎裂的地方,随即往发着金色的光的地方跑。我一翻身爬起来,仿佛是下意识地召来一轮粉月,轻车熟路地踩在上面也同样追去。

越来越近了,意识却开始模糊。我双脚一滑,掉了下去。有人拉我的手,我睁不开眼,下腹重得就像是要单独掉下去一样,搞笑。那个人叫我的名字。我好像是笑了,我不清楚,我看到他紧紧抓着我的手,他的嘴在动。他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混沌的大脑告诉我有一点咸涩的液体落到了我脸上,好像还滑进了我的眼睛和嘴里,不粘稠,那不是血,我猜他流泪了。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所以我狠狠地挣扎了一下,用了全身仅剩的力气,迫使他松开了手,于是我坠落下去。那个银发少年在撕心裂肺地喊着,我终于听到有两三个人在惨叫,有人在搏斗,有人在哭,有人在惊惧尖叫,还有人在狂笑。那块黑红的光好像更加远了,但黑暗永远不会真正远去。我想。

我好像也哭了,会这么想的原因是我看到有血和眼泪在我坠落的过程中往上飞,我不得不承认那应该都是我的。我感觉到离地面越来越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一定会死。我看到我的头发是黑色,在身旁飘飞,小腹那里应该是有个魔兽之类的东西撕或者咬出来的伤口,一沾眼泪也痛得惊心,腿大概是没有受伤的,但也很疼,有没有把鞋子踢掉我就不知道了,然后我即将落到地面——

我醒了,一身冷汗,瑟瑟发抖。被子被我揉成一团扔到地上,我觉得可能是梦中狠狠挣扎的那一下才让它和木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就像最后我无限接近地面的下一刻一样。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就好像我经历过一样,哪怕梦醒,我仍然可以回想起梦的每个细节和片段。好吧,那就是我的记忆,我在用梦的方式一点点回想起来。

可这太荒谬了。我默念着,才感觉到全身酸痛,充满着令人恐 怖的无力、失望和难过,直让我想痛哭一场,于是我就这么做了。哭完后我挪到窗台上,打开窗户,让夜风吹干眼泪,望着我所居住的城市所拥有的美丽的夜景——我确实住在很高的楼层——我想这样的现代世界当然不会有像矢量滑板和烈斩这样魔幻的东西,但它们真的存在过,我感觉得到,可是那三个男孩子到底是谁,他们现在又在哪。我再一次感到悲伤,我觉得泪腺都不是我自己的了,不然为什么眼泪又滑下来了。

我看着窗外,好吧,至少还是有补救的机会的,比方说一点朦胧的有关那枚来历不明的粉色星星发卡的记忆——我不自觉地戴了很多年,但我不记得我买过这种东西,那次醒来后我意识到这点,就再也没戴过,只是现在它摆在我的书桌上,因为我看到它总会有种奇怪的安全感和亲切感。不过它是我的所有物本身就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当然了!我从来没离开过这座城市,而整座城市的饰品店里从来没有卖过这个款式的发卡,甚至都没有流行过这个类型的任何服饰。

我又落下泪来,脑子里全是金、格瑞和紫堂幻模糊的形象……素不相识的人怎么会这样鲜明地存在于我的记忆中,简直如同用烙铁在我脑子里一人来上一下,可真够疼的,但那是不让伤疤消退的最好方式。

换着角度想想,假设一下,如果这是一个平行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另一个有我存在的世界曾经发生过或者正在发生,不管我是重生了还是怎么地——让那些狗 血的剧情都见鬼去吧!——那么在别的世界,他们是否也和我一样,从那样的梦中惊醒,然后作出与我相似的猜想,因而确信自己曾经拥有三个强大的同伴?

脑子里有这种想法真奇怪,我只觉得燥 热,这促使我把头发扎了起来,然后再次靠在窗上。我的身体里依然血 流奔涌,滚烫的,好像有一种冲动要冲破躯体破开而出——好吧,那就放纵它——我把头肩探出窗外,风吹得脸上半干的泪痕凉丝丝的,大喊一声——

“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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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第一视角,无CP向,是个平行世界。


垃圾文笔,烂尾,牛头不对马嘴,配图是前天在学校的摸鱼【x】。


给老福特的第一口饭,祝欣赏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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